是个鸽子,拉郎,总是嗑到冷cp。不会写文,挑食。

  渡青云  

【高银】流年

原作向

依旧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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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们三人年龄太小,所以被分到了后勤的队伍。

银时在被松阳捡回来后再一次踏上了战场,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不如说他有记忆以来最初的画面就是这样的。他接受良好,但不代表他的两位伙伴也是。

桂第一次看到铺满尸体的战场时的表情很严肃,还有一种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悲悯,他说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高杉的表情看起来快要吐了,他忍住了,但表情稍微有一点扭曲,银时看着夕阳西下血红的天色,翻了翻脚底下的几具尸体,拿出来几把刀,给桂和高杉一人一把,自己也拿了一把。

刀上黏糊糊的都是血,被翻起来的尸体脸上表情各异——狰狞的、痛苦的、不甘的,但无一例外,表情都是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桂说着这场战争一定要把天人驱逐出境,一定要带来一个更美好的社会。

银时对他说不可能,只要有人就一定会再有这样的战争出现,就会有这样战场。

银时甚至又在尸体中翻出来了些食物,他看了看包装——很好还是完整的,他拆开了包装把里面的食物分成了三份,一份给了桂,一份给了高杉。

桂接了过去,高杉迟疑了半天才从银时手中接过食物——他的表情很不好,看起来似乎真要吐了。他看着已经吃起来的两个人,问他们怎么适应的这么好。

桂说要改变这个世界怎么可以连这都结束不了。

银时说阿银被松阳捡到之前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的,之前还被叫做食尸鬼呢。

高杉看着二人沉默了一会,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般咬了一口食物,刚咀嚼两口还没咽下去就吐了出来。

他转过身找了个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他开始呕吐,止不住地呕吐,即使胃中已经没有了东西还在止不住地干呕。生理性的泪水几乎淌满了他的脸,他还在干呕,然后视线中闯入了一只手——小的,没那么干净但至少没有血的手,手中还有几颗他熟悉的糖。

那是他前段时间给银时的糖。

他没问一向爱吃甜食的银时怎么到现在都没吃完这几颗糖,也没问为什么在村塾中可以为了一颗糖跟他打起来的银时此刻为什么这么大方地把糖给了他,他只是沉默地拿了一颗,剥开糖纸将糖块含在嘴里。

甜腻的味道——但他此刻没有说出什么话,他感觉甜味在嘴里散开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最后彻底消失。

最后三个人从这一小片战场上收拾了一些能继续用的东西,桂收集了一些干草枯枝,银时点了火。

高杉在火光下问为什么。

银时没回答,桂说为了防止产生新的疫病,这里离一个小村庄不远,不能让那些人的生活更加困难,不能让更多人死亡。

最后三人离开了战场,一人带着一把刀——开了刃的,带着血的刀。

5

三人凭借着剑术在攘夷战争中大放异彩,到最后原先被浪人武士拖关系加入后勤部队的三个人都走上了战斗的第一线。

高杉再没有像那次一样呕吐,他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从最开始的狼狈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桂仍然带着一种悲悯,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人不该有的悲悯,他总是想着天下,想着黎明。

银时也似乎没什么变化,他仍然故意把桂叫成假发,仍然调侃高杉的身高,仍然喜欢吃甜食。就像他还在松下私塾那样。

可他们三人原先的木刀都已经成了开了刃的钢刀,他们可以用手中的刀轻易地划开敌人的脖子,然后被尚且温热的血击中。

温热的,粘稠的血液。

战争一年又一年,战场似乎总是昏暗阴沉,血色总是笼罩着一方天色,抬头永远只能看见泛着红色的灰败天空。

三人逐渐抽条长为挺拔的少年,银时成了敌人畏惧的白夜叉,桂成为了可靠的领导者,高杉成了鬼兵队的总督。

他们三人被视作这场攘夷战争成功的希望,每只陷入绝境的攘夷军都期望这三人中能有人前来救场。可他们毕竟只有三人,三个还只是少年的人成了这次攘夷战争的中心,他们面对着昨天还笑着给他们东西的人今天就成了脚下的尸体的处境,他们救不了所有人。

银时会想,想起松阳对他说的剑是用来守护的,他握紧了手中的刀劈向敌人,他想,他现在挥刀究竟守护了什么。

他一时间有些走神,然后听见耳边金属相撞的刺耳声音,高杉向他的耳侧刺出一刀,正好击中身后敌人的咽喉。

粘稠温热的血又溅了出来,白色的羽织吸满了血。

高杉问他战场上走神你是不想活了吗。

银时也刺出一刀,高杉原来干净的衣服上也溅上了血,银时对他笑了笑,说你不也是,战场上跑神是不想活了吗。

二人对视一眼,后背相靠着迎击袭来的天人,银时想,至少此刻他的剑在守护,在守护他的战友。

6

没有人知道二人究竟为什么总是吵架又总是在一起,跟他俩一起长大的桂不知道,新加入后和他们迅速齐名的坂本辰马也不知道。

他们似乎总是那样,吵吵闹闹地,有不怀好意的人试图挑拨二人,第二天一醒来就看到两把架在脖子上的刀,左边的刀来着银时,右边的刀来自高杉,环顾四周还看见桂和辰马在一边闲聊。

当然最后二人没有下手,这样的杀戮是无意义的,他们俩对着这个人左一句嘲讽右一句挖苦,默契地完全看不出来平时总是在争吵。

然后那个人再没出现在二人眼前,也许是离开战场了,也许是死在了某次战役中,那之后也再没有人试图挑拨二人。

武士们都想打赢这场攘夷战争——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他们这些武士,而银时三人还想救出来他们的老师,那个笑眯眯的温柔老师——即使有着可以把他们一拳锤进地里的怪力。

三人的名声越来越大,战斗也似乎胜利的越来越多,在一次作战成功后攘夷军举办了庆功宴,喝了几杯酒后辰马拉着三人往花街里走。

得亏他们庆功时换了衣服没穿战斗后吸满了血的衣服,三人走进花街没有引起恐慌,辰马拉着三人找了个姑娘,走进房间时姑娘还在弹三味线。

已经醉了的桂还在念叨武士不应该这样,辰马乐呵呵地去找姑娘说话,银时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高杉似乎还算清醒,静静地听了会儿三味线。

姑娘过了一会离开了,高杉拿起了姑娘留下的三味线自己弹了起来。他弹了一首没有人听过的曲子。

比那姑娘弹得好——辰马醉倒前这么想着。然后曲子停了,三人都醉倒了,高杉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月,又喝了几杯清酒,醉意也渐渐涌了上来。

桂醒来时正月上中天,明晃晃的月光照亮了这间不大的屋子,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高杉和银时。桂只当二人起来出去醒酒或上厕所了,察觉口干得厉害后喝了几口水又找了个舒适地方睡下。

他没发现高杉和银时就在窗外不远处,他们不知何时亲吻在了一起,不是那种柔和地亲吻,反倒有几分撕咬的感觉。

淡淡的血腥气在二人口腔中散开。

月光亮晃晃地照着二人。

7

银时设想过很多次他再次见到松阳会是什么场景,可能是攘夷战争成功了他踹开了幕府腐朽的门把松阳带出来,可能是攘夷失败了他也成了阶下囚和松阳关在一起,但他没想过现在的场景。

他拿着刀,滴着血的刀,面前是跪着的松阳,身后是被绑着的伙伴,耳边还响着他人的催促,那个男人说老师和同伴你只能选一个。

银时看见松阳回头对他笑了笑,听见松阳说谢谢你银时。他握紧了刀,感到手中黏腻又湿滑——他几乎要握不住刀了。

他听到了身后高杉的吼声,吼得急切又嘶哑,他喊银时选老师,让老师活下来。

银时没听过高杉如此声嘶力竭的吼声,但他还是举起了刀,砍向了身前跪着的老师。

栗色的发丝飘荡,身后高杉的身影更加绝望嘶哑,银时听见了尖锐物刺入肉体的声音,再然后就是高杉的呜咽。

银时几乎没有勇气回头,没有勇气看向身前,他看着脚下浸了血的土壤,看见有水珠落下。

下雨了,他想。

最后他们三人一起给松阳立了块碑,想到刻些什么时又觉得无东西可刻,三人沉默地看着那块碑,最后向不同方向走去。










写不出来想要的感觉。

突然发觉我好像更适合写伤痛文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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